抱花的鼹鼠

【双花/张佳乐生贺】不就是花花嘛,都给你

·ooc

·私设如山

·因为太过纯洁不会写肉而走拉灯流的作者







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跃动如飞,如钢琴家的指尖敲击出一串串密集的音节,精准而简洁,疾速得只剩残影。

而手的主人此刻正在滔滔不绝地展示他不同凡响的垃圾话水平:“诶诶诶,怎么不打了啊?三个人一起上都不行那就多来几个嘛!快点叫人去,乐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,别说我人少欺负你们人多哦~”

虽是无比欠打的语气,他的脸上却笑得风轻云淡,不见半点猖狂样子。虐菜并没有什么快感,他这次只是看见有几个人组队来野外爆落单玩家的装备,才顺手见义勇为一回,追着对方跑了半个图,硬是把装备又爆了回来。

直播窗口开着,弹幕一条条飞快刷过,几乎要晃花眼睛,其中依稀可辨成群结队的“66666666”以及各种小迷妹的表白。

张佳乐退役之后闲着无聊,在某平台开了个直播间,每天打打荣耀,凭着不错的技术和外表吸引了一众迷妹。除去那些喜欢把以前的事翻出来添油加醋黑他的喷子,直播气氛倒是其乐融融。

屏幕右下的时间显示快十二点,他又打了几把竞技场,抬头忽然瞥见一个身影倚在门框上,直直地盯着他。

他被这目光看得不自在,咽了咽口水准备说点什么,却被冷冷打断:“回房间。”

“直播呢。”张佳乐理直气壮地说,又悄悄缩着瞅了眼那人的脸色。

“以前直播也没见你这么晚啊。”孙哲平抱臂而立,眼底看不出情绪。

“快了快了,零点一过我就来。这不是今天观众吵着要给我过生日嘛,我总不能现在就下啊。”张佳乐赶紧安抚,目光仍停留在屏幕上。

门口那人没了动静。直播间里飞满了询问“刚才那人是谁”的弹幕,张佳乐笑着解释说是室友,冷不防孙哲平突然跨过来,以职业级的手速关掉了摄像头和显示器。

低气压一下子扩散开来,笼罩整个房间。

“室友?”他不怒反笑,俯下身来附在张佳乐耳边,以极低的声音重复一遍,“那你知不知道,你有几天没陪你室友了?”

“三天……吧……”张佳乐支吾着,心虚地别开目光。他被圈在转椅和孙哲平之间的狭小缝隙里,稍一呼吸,鼻腔涌入的全是孙哲平的气息,脸颊可疑地烧起来。

他才发现孙哲平已经洗完了澡,只穿着件浴袍,浴衣带子随手系得松松垮垮,他这个角度放眼望去是一片大好春光。

小麦色皮肤,流畅的线条,紧致的腹肌,再往下……嗯……

靠靠靠!孙哲平你勾引人!犯规!!

他不得已又挪开了目光,犹犹豫豫地望向孙哲平的脸。四目相接的瞬间,一个霸道的吻封住了他的唇。

孙哲平没有闭眼,只是强硬地撬开张佳乐的齿关,攻城略地般长驱直入,带着报复和惩罚意味啃咬着他的唇。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间,引起更浓烈的情欲和更进一步的索求。

张佳乐被着突如其来的吻搞得晕头转向,所幸他还残存着一丝理智,努力抑制着不让喘息流漏出来,而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一阵头晕目眩胸闷气短。

他推了推孙哲平,又指了指还没关的麦,在对方转移注意的那一刻用力挣脱开来,面色绯红地伏在桌上,大口呼吸。

缓过神来,他忿忿地整理好凌乱的衣衫,又捋了两把头发,狠狠地剜了那个若无其事的人一眼,做了个口型:“你先出去。”

孙哲平从善如流,退出了摄像头可及的范围内。然后他就听见张佳乐重新开了摄像头,睁着眼说瞎话:

“呃……不好意思啊大家,我这个室友脾气比较怪,他嫌我做直播打扰他睡觉,刚找我理论来着。那今天就到这里啦,我们要做有素质的人,不能扰民。非常非常不好意思。”

他又扯了几句,才在一片弹幕的哭天抢地之中匆匆关掉了直播页面,抬眼看见孙哲平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,他回瞪一眼,眼神仿佛在倾诉着:日你大爷。

然后他咬牙切齿,恨恨地问:“满意了?”

孙哲平却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,笑了笑说:“张佳乐我发现你瞎扯淡的功夫见长啊。”他很自然地牵过张佳乐的手腕,朝卧室门走去。

张佳乐气还没消,却也明白这事首先错在他自己。有一点点愧疚慢慢爬上来,藤蔓一般占据了心头。他一向是个好胜心很强的人,恰巧这个月正评人气主播,虽然没多少奖金,但他就是想要去争取,才延长了直播时间,冷落了孙哲平几天。

冷静下来仔细想想,这事其实……挺可笑的。

毕竟,张佳乐的世界里,孙哲平一向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,人也好,事也好,都比不上他一个眼神。他们不知经历了多少笑和泪才换得一个圆满的结局,其中的铭心的思念和酸楚,也只有局中人自己知道。这样一个人,他怎么能不万般珍惜。

——什么破评选,见虚空双鬼去吧。

张佳乐想着,正要开口道歉,孙哲平打开卧室门,轻推了他一下。

窗户大敞,夜晚的风徐徐拂过,携来的不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,而是真真正正的,馥郁清甜的花香。

张佳乐呼吸一滞。借着明亮的月光,他看清了。

这个房间几乎被鲜花堆满,鹅黄天蓝粉红的风信子装饰着床头,床上则铺满百合,插着星辰花、黄月季和天冬草的花篮挂在墙壁上,非洲菊在墙角的黑暗里燃烧。

最大的那个花篮摆在窗下,里面闹哄哄不成章法地插了无数花朵,是那人一向不拘小节的风格。绚丽或朴素的色彩一经碰撞,渲染开华美繁杂的花样。名副其实的百花缭乱。

视线最后落在窗台上。那里摆放着一溜花瓶,满天星和红玫瑰交错排列,在月辉下寂静地绽放。

张佳乐知道,这两种花合起来的花语是——

“情有独钟”。

“送你的。一百种花。”孙哲平说。

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,未免太过苍白无力。张佳乐回身用力抱住对方,把脸埋在他怀里。

很久很久以前,在他们还是远古大神的那个年代,孙哲平曾经问过张佳乐,为什么给账号卡取名百花缭乱。

“因为我认识一百种花啊!”少年眯起眼睛,笑得眉眼弯弯,脸上透着掩饰不住的自豪感。

一个瞬间,哪怕已经老旧泛黄,依然在记忆的风沙里,倔强地开出小小的明亮的花朵。那句回应穿过十载风尘,不紧不慢地回响在张佳乐耳边:

“那我哪天一定买一百种花给你认认。”

“这么土豪啊!”当年的张佳乐故作惊讶地感叹道,“那今天夜宵你请!就这么决定了!”

后来第五赛季结束,孙哲平走得一声不响,所有的痕迹,所有的纪念,被他尽数带走,一点不留。张佳乐在训练的间歇,疲劳潮水一样覆压过来的时候,还会偶尔想起那个关于一百种花的约定。但是回忆太过虚幻,那时的他,已经在怀疑孙哲平这个人,究竟有没有出现过。

再后来,当张佳乐差不多要忘记孙哲平的时候,时光裂开了缝隙,飞快地向前追逐,一切都忽然衔接起来,像钟表里精确咬合的齿轮。退役的那个夜晚,孙哲平找到了凌晨流落街头的张佳乐。

最最后来,一百种花的故事,在这个夜晚有了结局。

张佳乐从回忆里反应过来时,一个吻正好落在他唇角。

这次是温柔的吻,仿佛恋人的情话,想要坦诚所有心迹的告白。孙哲平右手按住他的后脑,一寸寸品尝他唇际的味道。甜蜜的窒息和晕眩感使得张佳乐的身体微微颤抖,这一变化被孙哲平敏锐地捕捉。他松开张佳乐,一手环着他的腰,把他圈在怀里,一手去解他衬衣的扣子。

“孙哲平你个流氓……”张佳乐趴在他怀里低低地说,抬头吻了吻他的锁骨。

情欲的气息搅合在摄人心魄的花香里,似有似无的喘息撩拨着烈火般的渴望。张佳乐的双眼不知不觉中氤氲上水汽,像极了某种眼神清澈的食草动物。

肌肤的每一寸都传来灼烧感,那些情绪和没说出口的话,都在相互索取的同时愈演愈烈。

在两人彻底失去理智前,孙哲平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。







The end.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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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前祝乐乐生快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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